然而,让我们停止形而上学的讨论,而将这种情形用图解法置于一个推论证明的形式之中。
1.超出我们控制的事件是我们不能对之负有责任的事件。
2.在我们婴儿时期发生的事件E,是我们不能控制的事件。
3.因此,事件E是我们不能对之负有责任的事件。
4.但是,如果我们不能对某种东西负有责任,那么我们也不能对不可避免地产生于它的某种结果负有责任。
5.事件E有一个不可避免的后果神经官能症N,神经官能症N依次有一个不可避免的后果行为B。
6.由于N是E的不可避免的后果,且B是N的不可避免的后果,所以B是E的不可避免的后果。
7.因此,由于我们对E不负有责任,所以我们对B也不负有责任。
在萨缪尔·巴特勒(Samuel Butler)的乌托邦讽刺诗“Erewhon”中,有下面这样一段文字,写的是一个法官正在宣告对一个囚犯的判决:
“对你来说,说你来自一个不健康的家庭,说你在孩童时期发生了一场严重的事故,它永久性地损坏了你的体格,这些都是适当的;这样的借口是罪犯惯常的避难所;但是正义的耳朵一刻也听不到它们。在这里,我不打算开始关于这个或那个之起源的令人好奇的形而上学问题——一旦他们的说法被容忍,这种问题就没完没了,并且会导致将罪恶归因于一连串原始的细胞或基本的气体。不问你是怎样变坏的,只问你是不是坏的。这已经被肯定地决定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它已经被公正地决定了。你是一个坏人,危险的人,并且,在你的同胞的眼中,你被打上了所知的最凶恶的一种罪行烙印。”[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