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段颇多延续了新现实主义的带有讽刺感的自然拍法,中段的家庭舞会一场的群戏调度已初见功力. 后半段进入了近乎绝望感的人性萧索,奥古斯特即使披着主教的外衣,面临那么大的人性挣扎场面,依然为了自己家庭的心理需要,而选择了冷酷的自私,最后的欺骗失败已经成了双重自私的罪有应得. 那时的费里尼大概依然秉承着新现实主义的阶级观吧,有着普通但诚实妻子的青年骗子最终能浪子回头,而始终羡慕上流物质生活的奥古斯特却只得到了那个尔虞我诈阶级的孤独,看似更成熟的他却更极端渴望有一个真正相信自己的家庭,然而,即使为了自己的家庭感的满足而欺骗因生活困苦急于摆脱而容易受骗的穷人阶层依然是自私的罪,而且成了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费里尼真懂音乐的悲怆力量,象征人性孤独的寒风萧索此时已开始成为了他的标志符号二刷,很难想象,这是一九六二年的电影,那股浓浓的民国范儿,在共和国已经十三年之际依然没有褪色. 一个外来者闯入一个守旧的世界,搅动一池春水,小城之春和早春二月皆是如此,只不过后者的格局更大,用一个芙蓉镇象征整个守旧的传统和国家. 文嫂和阿宝的死,王福生早早背起家累,镇上的流言蜚语,一起逼走了萧涧秋,去了哪呢?应该是北伐吧,如果再晚点,可能就是去延安了. 总之那是一个旧世界虽苟延残喘但依旧势力顽固的时代,流言可不用说,就算陶校长也说“你们文明过了头”,而两位同事在文嫂死后前来恭贺涧秋的清白以及建议立贞洁牌坊,这一切都证明旧世界的可怕,好在他们有新世界可以向往,不管是广州还是延安,只不过广州让他们失望的速度快了些. 最终向传统妥协吧,今日尤甚,这也是今人看此片觉得男女主角幼稚的原因:嫁钱娶文,挺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