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虽然也是不会丢脸的哭的,但恐怕再怎么也会难受得吆喝两声,而她不仅眼泪没有流一颗,竟然还敢自己去拔箭。
这真是……跟个沙场上的血性男儿没区别了。
邀月愣了一下,低头小声道:“嗯……也就一般般吧。大概是我身体素质好,比较不太怕痛吧。”
凡人之躯,皮肉之痛,虽然也会较为难受,可她曾在火海里泡过,被凶兽撕咬过,被每日割掉一块肉过,所以对于她来说,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痛觉不敏,便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丹楔还在生气,听到她这句话,脸色就更难看了。
怪不得上次被红囤兽咬伤竟也是无所察觉,他为她上药时,才想起来装可怜?
邀月看着他,忽的笑了,“夫君这是心疼我吗?夫君若是心疼我,就把我带在身边,好好保护我,别让别人再伤了我啊!”
丹楔:“又在胡言乱语。”
邀月撅了撅嘴。
医师已经拿了药回来,还带了一把刀和一瓶酒并着一小盆火。
医师道:“铁箭虽然拔-出来了,但箭周围的皮肤却已溃烂,再加上残留着毒素,还是得需将之快快剜去。”
虽然常年跟着小师叔斩妖除魔,也手刃过不少妖魔,但那些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死有余辜。他动起手来,眼睛都不带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