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是哭着来的,一个大男人哭得泪流满面,双肩抖动,连声音都有些哽咽。
“国公爷!”
他一来就二话不说地跪下了,祈求地仰首望着耿海,“国公爷您这次可以一定要帮帮我啊!我可全指望国公爷您了!”
耿海与耿安晧面面相觑,耿安晧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王爷,您有什么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史那怔了怔,这才从耿安晧那一声“王爷”听出了言下之意,急急地又道:“国公爷,耿世子,你们还不知道啊。皇上说要削了我的王位,收回我的封地,打发我即刻回北境。”
“国公爷,北境的封地数百年来代代都是属于我们华黎族的,这让我回北境后何以面对族人,面对列祖列宗啊!”
阿史那哭得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一个大老爷们可怜兮兮的。
皇觉寺的法事结束后,皇帝就开始秋后算账。
昨日一早,皇帝就把阿史那宣进了宫,说阿史那既然敢以封地做保指证岑隐,现在也是他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不仅要夺他封地,还要连世袭的亲王头衔也一并夺了。
阿史那苦苦哀求了皇帝,又给在场的岑隐也郑重其事地赔不是。
然而,皇帝毫不动容,直接下令把他赶出了宫,还限他和一双子女在本月内离开京城。
阿史那一日一夜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