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瞧见他醒了,那双漂亮的月牙眼更弯了,眼中的笑意更畅快了。
“怎么全身都湿了,淋雨了?”收起手里的口红,浅茶看着她恶作剧在阮声脸颊上描绘的小猫胡子,眼底止不住笑意。
浅茶抬手拔了拔阮声湿漉漉的头发,感受到他肌肤透出的热度,她柳眉微凝,手背贴在阮声的额头,笑意渐消。
“声声,你是不是发烧了?你过来多久了?是什么时候来的?”
外面的雨只是雾蒙蒙的小雨,如果阮声是一小时之内过来的,按道理,就算是淋了雨也应该不会到发烧的地步才对。
可现在,他额头上的温度烫得吓人。
浅茶连忙将阮声扶起来,按了指纹,将门打开,把他扶进玄关里。
客厅的灯光在踏入玄关的瞬间亮起,空调开始运行,兢兢业业地吹起了暖风。
浅茶被阮声的重量给压得身形踉跄,好不容易才将他扶到了沙发上。
即便她过去没什么照顾病人的经验,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阮声继续穿着身上这被雨水浸透的衣服了。
将他身上的外套扒掉,浅茶站在原地纠结了一秒,阮声自从进了客厅,就又昏睡了过去,想让他自己去浴室清洗、自己换掉湿衣服显然是不现实的,可她又不能把高烧的他就这么扔在客厅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