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唇,“不是挺骄傲么。”
钟羡羽还是没忍住,起身走到他面前,扯住他衣摆。
沉默相对。
近距离。
她眼睛乌黑,血丝浮起,很明显为家事、为父亲病情熬出来,在男人面前,无端呈以一种破碎不堪的凄惨美。
“肾脏移植是治疗终末期尿毒症的唯一方法。”钟羡羽慢慢解释,“需要换器官,不换他会死的。”
江行止声音微沉,“那就换。”
“器官捐献里没有合适的,所有医院都没有。”钟羡羽几近低声。
他道,“医院里没有就没有。”
钟羡羽脱口,“国外呢,黑市呢。”
江行止俯视她,矜贵地笑了笑,“钟羡羽,你胆子挺大。”
钟羡羽胆子肯定大,野心也不是一般的小。
她从来有着骄傲的底气。
不经意还好。
故意就让江行止为此,再三生厌。
但她听不得江行止的无情话,心沉得慌又疼得厉害。
“你不用这么想我,我知道这不对,我没有求你,我只是害怕疯了,怕我父亲就这么死去,我又什么都做不了。”
助理识时务,上前提醒,“抱歉钟小姐,瑞通容不得江总犯错。”
“别烦我。”钟羡羽闭了闭眼睛呼吸,“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今日心情不好,父亲病重,董事会看不上她女子身份的能力,她烦且难过。
唯独见到江行止。